疏就误以为是自己好心做了坏事。
可那又怎样,谁会听,大家只相信自己看到的,背后真正目的是什么无人在意。恐怕林月疏也清楚自己现在百口莫辩,视频证据、医院证明,不管是玩笑还是有意陷害,林月疏“杀人”的讳名已经坐实了,说再多也只是狡辩。
温翎漫晃了晃脑袋,笑吟吟地问:
“所以呢,你想说什么。”
林月疏不敢抬头看他,眼睛垂得很低,声音嗫嚅着:
“我知道现在解释什么也没用,但蓄意谋杀的罪名我担不起,我再不喜欢温老师你也不可能真的痛下毒手,你该清楚这只是误会。”
“哈。”温翎漫笑了下,“我没听错吧,这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林老师能说出来的话?除了这个,你应该还有别的想说吧。”
林月疏长长吐了口气,似是妥协了:
“温老师,你为人大方豪迈,既然是误会,我想你哪说哪了,我也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,希望你出面澄清这件事只是误会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温翎漫歪过头,饶有兴趣地盯着林月疏。
这个曾经扇过他耳光、三番五次抢他热搜、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林月疏,也知道自己百口莫辩,过来投诚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林老师对我低声下气的样子真是新鲜,但我这次可是差点把小命都交代上了,一句毫无诚意的对不起,是不是太敷衍了。”温翎漫托着腮,欣赏眼前一出好戏。
“温老师你想怎么解决,钱?资源?你需要什么就开口吧。”
“你那点破烂资源谁稀罕,我犯得着眼红一个糊逼?”
温翎漫眼珠一转:
“你给我跪下,磕三个响头,好声好气说一句‘温老师我错了’,这事就可以如你所愿,哪说哪了。”
林月疏猛然抬眼,嘴唇嚅嚅两下,似乎想说什么。
“怎么,不愿意?不愿意算了,私下掰扯不清的事儿,咱们只能请警察来公事公办了。”温翎漫掀开被子躺回去。
“等等。”林月疏叫住他,贝齿狠狠咬着下唇,一片皮肉泛着血丝。
温翎漫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。啊妈的,太爽了。
冗长的一个世纪过去了,林月疏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,双手抓着裤缝,手背的青筋跟着战栗。
从温翎漫眼中看到的,是他那张一向洋洋得意的脸,此时被不甘和耻辱淹没。
温翎漫强忍笑意。他要的可不止这个,跪下就能解决问题么?林月疏别天真了。
林月疏深吸一口气,低下头:“温老师,对不起。”
他鞠了一躬。
“然后呢。”温翎漫一挑眉,视线在他双膝间游走。
林月疏又做了个深呼吸,捏着裤缝的手指无力地散开。
颀长优美的身段蒙了一层阴霾,随着双膝弯出了弧度,身体一并跟着慢慢下坠。
温翎漫情不自禁睁大了眼。好像要手机拍下这一幕,不爽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,死后也要跟着他一并下葬,要让林月疏永远记得这一天,这辈子、下辈子、下下辈子,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做人。
林月疏的双膝慢慢接近地面,马上要抛下为人的尊严——
“叩叩。”病房门忽然响了声。
温翎漫眉头一皱,林月疏也顺势扶着一边椅子火速直起腰。
房门推开,护士端着餐盘进来了:
“温先生你感觉怎么样了,这边给你准备了点祛寒靓汤,你要不现在喝点。”
温翎漫怔了许久,忽然破口大骂:
“谁让你进来的!我说要喝汤了么!”
中气十足,哪有半点刚从鬼门关逃回来的样子。
护士“啊”了声,笑得尴尬:
“不好意思,因为医生马上来给您做检查,我来通知您顺便送汤来,我不知道您这里有客人,打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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