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凛。
接下来,刑部尚书出言。刑部要以敬律为基础,调整制定新律法,肃清陈案冤案。
工部要改建宫殿建军营梳理河道等,工程浩大。
裴青禾道:“宫殿暂时不必改建。先紧着人手和财力梳理河道建军营。”
工部尚书恭声领命。
文官们一一出言后,便轮到武将们。裴青禾点了裴芸的名:“裴芸将军,你有何打算想法,先来说一说。”
裴芸当仁不让,朗声道:“末将确实有些想法。末将屯兵渤海郡,军营里有许多降兵。他们原来军纪散漫,欺压百姓敲诈大户司空见惯。打仗时不愿出力不肯拼命。就像被打断了脊梁骨,从根子上就快烂了。再如何下力气规训,效果都平平。末将想多招募些新兵,慢慢练起来。以后逐步将军营里的兵油子兵混子都撵出去。”
冒红菱手中都是裴家军的嫡系亲兵,是背着军规接受严苛的训练成长起来的。没有这个困扰。
裴萱听了裴芸这一席话,深有同感,忍不住上前一步道:“范阳军里也有不少这样的兵混子。末将也想清除一部分出军营。”
没犯什么大错,在军规边缘反复横跳游走。口中是是是,一转头就骂骂咧咧。这样的人,留在军营简直就是祸害。
裴风也张口附和,显然也为此事恼怒。
裴青禾没有一口应允,看向宋将军:“宋将军可赞成这样清理军营?”
为什么要问宋将军?
因为宋将军麾下那个叫江桓的武将在燕郡里策马驰骋,踩伤了无辜百姓,被天子逮了个正着。这样的人,在平阳军里显然不止一两个。
宋将军脸皮再厚,也有些火辣辣的,忙拱手应道:“末将以为裴芸将军这个办法好。末将回去之后,便严厉整顿军营。将屡教不改不守军纪的,通通撵出军营。”
裴青禾不动声色,又问费将军:“太原军里可有这样的兵混子?”
“回天子,这样的人有,而且不算少。”费将军正色应道:“只是,征兵艰难,养兵练兵也不是易事。好歹也是练过几年的老兵,末将想着,还是先将他们留下,多管束多操练。”
“费将军言之有理。”陆将军接了话茬:“新兵要练一两年才能勉强上阵。老兵总有优势。万一遇到战事,随时就能上阵。”
其余武将,纷纷点头附和。
想练精兵,谈何容易?
还是凑合着吧!他们本来也没那么大野心。要是他们也肯这般用心征兵操练,裴青禾哪里还能这般顺利收服北地?
裴芸皱了眉头,正欲张口,裴青禾瞥了一眼过来。
裴芸便闭了嘴。
裴青禾对众武将说道:“此事以后再议。”
武将们或多或少地松了一口气。
新政(一)
朝会结束后,众臣散去。
裴芸冒红菱等人留了下来,开起了小会。
“文臣们没有根基,手中无兵,更换清除都不难。”对着真正的心腹亲信,裴青禾说话无需遮掩,直截了当:“真正棘手麻烦的,还是一众武将。他们割据一方,做惯了土皇帝。有不少都是迫于形势,不得不向我低头,心里未必真正服气。”
“今日大朝会,你们也都见到了。宋将军是被我抓了痛脚,心虚理亏,不得不应。其余诸武将,都不愿真正清理军营。便是宋将军,回去之后装模作样地撵走十个八个,给我做个交代。我一时也奈何不了他。”
第一个张口的,竟是最年少的裴风:“天子不是要巡查军营吗?不必等半年之久,燕郡这里春耕结束,就可以动起来了。趁着巡查的时候,多杀几个,震一震他们!”
裴萱顾莲孙成都点头附和。
倒是冒红菱,为人谨慎仔细:“此事不宜操之过急,万一过了头,只怕有武将生了反心,闹出兵变。”
裴芸冷然道:“闹兵变也无妨。正好可以正大光明地派兵围剿,杀了主将,将地盘接手过来。”
渤海郡长乐郡汝南郡带方郡,都是这么来的嘛!
冒红菱还是不太赞成:“还是慢慢来。新朝初立,天子要立威,也要收拢人心。如果手段过于狠辣,武将们被逼急了,反的人多了,裴家军就得疲于内战。到时候匈奴出兵怎么办?南方的乔天王和司徒将军趁机出兵又该如何应对?”
裴萱顾莲孙成又开始点头赞成。
一直没出声的孟冰,张口说道:“清理军营一事,要花功夫花力气,短期之内以威慑之。然后一步一步缩紧。不能逼反了武将。”
裴青禾略一点头:“温水煮青蛙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孟冰正色道:“还有,巡查军营之时,要带足人手,以防人心叵测。”
众人一同看向裴燕杨淮。
裴燕一直跟随裴青禾左右,现在更是天子亲卫统领。杨淮如今领着骑兵营。他们都领兵在外,随行保护裴青禾安危的重任,自然要落在裴燕杨淮身上。
裴燕一挺胸膛,杀气腾腾地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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