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黎借着力仰头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又问道:“那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今日在府中收拾些东西,明日一早便出发,如何?”
女孩想点点头,但是因为仰着头,额头上被他坏心思地用下巴抵住,点头成了张嘴成圆形“哦—哦—”了两声。
收拾东西的空里时怀瑾用手肘轻撞了她一下,故意的,惹得她轻呼一声,责怪道:“二哥你干嘛!”
眼看昭黎要动怒,他忽然冒出一句:“前几日母亲同我说,大嫂也怀孕了,问我们两口子怎么打算的。”继而看向昭黎平坦得不能再平坦的小腹,“不过也是,你说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论次数也不低啊,不该这样才对啊?”
昭黎被他这话羞了一脸,拿了旁边的书就朝他扔去:“青天白日的,你胡说些什么!”
时怀瑾结结实实挨了她这一下,爽朗笑道:“为夫说的不是事实吗?夫人怎的还生气了?”昭黎平日对大多数事情都是相当有自信的,外人面前温婉乖顺,家人面前运筹帷幄,唯独在这种事上,时时满脸通红,又羞又气的。
既然他这样说,昭黎索性瞅着周边没人,凑上前去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:“我听说啊,这女子是否怀孕,跟男子关系更大,这生儿生女的,也是男方决定的。”说罢还朝时怀瑾挑了挑眉,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。
果不其然时怀瑾少见地红了耳根,结果还是嘴上不饶人地逗她:“不管这些理不理的,我只知道,运气再差,多来几次,总归是能怀上的。”
昭黎这回的脸是彻底红透了,偏生他还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,让她更窘迫了。她索性东西也先不收拾了,直接扑上去将人压下,时怀瑾被她压倒在木地板上,只听上方的人难得的高嗓门:“时怀瑾我打死你算了!”
得了,这回连二哥都不叫了,成婚这快三个月了,她喊他名字的次数不多,连名带姓喊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。这次该是真惹急了。
时怀瑾这个人平日里别看他天天一本正经不争不抢的样子,其实背地里野心不小,说话也没个正道,尤其成婚后爱时不时地逗逗昭黎,他只觉得昭黎怎么看怎么好看,当然不会真的把她惹急了。
他伸手将人一把捞进怀里,倏而二人调换了位置。时怀瑾甚至很“贴心”地护住了她的后脑,稳稳拖住,不至于她的脑袋碰到地板,否则又少不得生气皱眉。
便是这般,昭黎呆愣愣地看着上方的人,面前的俊脸上浓眉微皱,眉头压着,似有凌厉之感,不觉竟吞了口口水。
女孩发觉自己发愣时双手已经自然而然地抵住了他的胸口,隔着单薄的衣装,她能感受到他略显紊乱的心跳。扑通扑通地跳得毫无规律,她自己亦是如此。
就这么呆着对视了好一会儿,昭黎才忽然反应过来——
她该是生气的才对!
想着,面上的表情自然而然就变了。双唇紧抿着,牙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内里的肉,满眼的嗔怪,两颊泛着淡红,不觉间两眼竟恍惚闪着泪光。
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,呼吸一滞,试探着伸手摩挲被她咬住的下唇。
昭黎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怎么这么不经逗。”
淡淡的语气,低低的嗓音,说着这么惹人心寒的话。
美人嗔怒的前提是美人没有真的怒,否则就像昭黎的话——美人生气的时候第一眼该注意的是她的愤怒而不是她的美貌,第一眼只知道看人家长得漂亮的,不是登徒子也是流氓!
虽说昭黎没有真的生气,时怀瑾也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。但是如今见他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,她只觉又气又笑,反倒是跟自己说:“我不气我不气,气死了惨的是自己。”
说罢,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开,轻哼一声,不再多言多语,自顾自地收拾行李,还不忘把他的东西径直扔到外头。
一直到夜里二人躺在一张榻上,昭黎也没打算跟他说话。平日里鹿一样机灵水润的双眼现在也紧闭着,背对着他,连被子都不肯留给他一点。本来还有两床被子的,自从沈家那件事回来之后二人便不再分被子了,每当时怀瑾惹了昭黎生气,他就得光荣地只有躺着榻上的份。
就像昭黎说的,没让他以地为榻以天为被已经是她手下留情了,别还想三想四的,门都没有。
二人这样躺了有半个多时辰,时怀瑾听见旁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,这才乱了阵脚,毕竟夫妻没有隔夜仇,前提是丈夫得哄。
他试探性地从背后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,昭黎因为快睡着了,便下意识挣扎了下,反应过来后也没再挣扎。
时怀瑾见她不抵触,便知她并没有真的生气,就又紧了紧怀抱,温声道:“央央还在生二哥的气吗?”
怀中的人不答话。
他接着说:“白日里原是我唐突了,不该跟央央开那种玩笑,还请二小姐大人有大量,饶了在下这回罢?”说着还将手往下移动了些,刚好护在女孩腰间,把脸埋进女孩颈窝处,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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