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横抬着下巴,眼皮却半掀不掀的,“你这种死走狗都敢,我有什么不敢?”
男人被气急了,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发作,却被人喊住。
“都别吵了,快过来!把那两个也带过来!”是他们老大发话了。
有人过来拉住男人,他听到了车声,“有人来了,先别管他了,钱最重要。”
男人被劝走,许横也被一个人托着凳子往前去,楚新同样如此,两条凳子划着地板发出两道很长很尖锐的声音,刺得人脑袋生疼。
有人从外面进来,许横看到为首的那个人,他分不清现在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有十多个人一同进来,仓库的门因此大开,门外的冷气也带进来太多,给人刺激得一激灵。无需任何的言语,谢雾观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许横身上。
谢雾观身边很快有一个人先上去,他拿着一个很大而箱子,带到对方面前去,在这群人面前一打开,都是现金,几乎能亮瞎人的眼睛。
许横的目光不轻不重地从那些钱上面划过,他知道谢雾观这次来,肯定付出了不少代价。
“行。”为首的面罩男看到了现金,开口:“一手交钱一手交人,你们还想让我们怎么做?”
“拿钱,走人,现在。”手上拎着钱箱的男人补充了一句,“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。”
几乎所有的面罩男看到钱都放下了心,伸手要把许横和楚新两个人推过去。
就在即将要接到人的时刻,面罩男突然伸手,将许横整个人把在身前,“我们先上车,把人放在路上,你们把钱放在另一条路上。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
不仅是谢雾观的人,剩下几个面罩男也纷纷对视,不懂他们老大突然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。
“不是都说好了,为什么要改?”谢雾观看着这个人,眼神锐利到似乎是想从对方的眼里找到答案。
可事情不会如他所愿。
“原因不是你们最清楚吗?”男人将许横牢牢攥在手里,干过的生意太多,轻而易举就能辨别出最有用的筹码是哪个,“你们换了人,我们可没换。”
两边同时陷入静谧。
谢雾观挥手,立即有另一个人上前,开了一个相同大小的箱子,如出一辙的数量的现金,连带着另一个箱子,就这样直白地丢在了这群人面前。
两倍的尾款。
态度再清晰不过。
为首的面罩男踢了下身边一个人的小腿,对方立即会意地去拉地上的箱子,检查了一遍,都是真钱。
拿命换钱,不代表真的能够要钱不要命。即使已经穷途末路到敢做这种事,也没有愿意死在这里。他们还得享受,得拿钱享受,他们本来也应该给出诚意。
谢雾观上前一步,已经做好了亲自接人的准备。
岂料,男人没有刚刚默认的放开许横,而是先让人把楚新丢了过去,自己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。许横的身体被人解开椅子,却也捆住了手。
冰冷寒光的白线几乎贴在了许横的脖颈上,上下滑动的喉结好像下一秒就会沾上那根白线,然后爆发出鲜红的血浆。
不是一件好的事情。
“什么意思?”即使时间紧张,但谢雾观还是尽力做到周全,为此,他还带了一个谈判专家。
“今天我们能不能走出去这儿还说不准呢,拿个人质在手上不过分吧?”
有人还弄不清楚思绪,有人已经在争锋。
安静的空气仿佛是凝滞的胶体,只有最尖锐的长针,才能长驱直入。
谢雾观的言语在这样的氛围下略显突兀:“你的腿怎么了?”
许横一条腿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斜着,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状态。
有人朝挟持住许横的面罩男耳语,“大哥,这人腿都断了一条,跟着我们逃都不好逃,不是麻烦吗?”
面罩男低头,似乎是在沉思。
“要不然咱拿了钱就走吧?速战速决,这地方不能待下去了。”
谢雾观适时上前一步,“换我当人质吧,我能跑能跳的,你们的目的只是钱,不是吗?”
既然猜出来了雇主换了人,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,既然觉得危险,那就自己当筹码。谢雾观并不觉得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。
许横皱眉看向对面,他不认为谢雾观真要为了他做到这份上。
究竟是什么意思?
“好啊,你走到中间来,我们来换人。”匕首在许横的脖颈上划出一道很浅的血痕,一层很薄的血迹沾染在上面。
许横一条腿不能用力,只能靠被拖动着走,他的表情因为疼痛而出现了片刻的不耐。
谢雾观已经走到了中间。
电光火石间,许横猛的朝后一躲,右手手肘曲起,圈住了面罩男的脖子,另一只手抓住了朝他胸前刺去的匕首,鲜红的血液瞬间从指缝和手掌下溢出来。
男人的脖子被一道巨大的力困住,面色发红,不到半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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