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和不少:
“方大将军最乖!快拿来。”
方南巳却没动。
而是重新将那枚红玉拎到应天棋眼前,垂眸望着他的眼睛:
“陛下真的很想要?”
“废话!”应天棋一把夺了过来,生怕方南巳再抢回去,为表自己得到它的决心,他一边把东西往自己脖子上係一边站起身拖着一身水往浴池边去,还记得问一句:
“山青怎么样了,伤好了吗?”
“如陛下所愿,已经送去北镇抚司了。”
“感谢。”
应天棋也不跟他来虚的,言简意赅道了谢,嫌身上拖满水的衣袍太碍事,索性解了丟到一边,先发制人:
“帮我找套颜色样式都差不多的衣裳来,别问为什么,我是因为你才成这样的,你得负责。”
“……?”
方南巳跟着从水里站起来,烛火下,他上半身的肌肉线条被勾勒出深深的阴影,长发濕漉漉地掛在皮肤上,显得黑的更黑白的更白。
他从地上拎起那件被应天棋抛弃的外袍,像在打量。
应天棋趁这时候悄悄看了他一眼。
唉,个高腰细腿长脸好看也就算了,肌肉居然也练得不错,瞧着一点不夸张,但一看就很有劲,不愧是武将。
应天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。
要他用着自己的壳子或许还能有点兴趣跟方南巳比一比,应弈这……
他原本还想把湿透的里衣也一起丟了呢,现在只默默把已经解开的衣带係了回去。
算了算了,就不给应弈丢这个人了。
正在应天棋心里唱大戏的时候,方南巳并拢两指贴在唇边,吹出一声哨音。
很快,应天棋只听屏风前的门轻响一声,一道黑影便闪了进来。
“大人。”
苏言低着头,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一个人,只默默等着方南巳的吩咐。
直到方南巳说:
“陛下衣裳被弄湿了,去找一套差不多的,赔给陛下。”
苏言呆滞一瞬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茫然抬起脸,正对上面前湿漉漉只穿着里衣的应天棋,还有正跨出浴池的方南巳。
有那么一瞬间,应天棋感觉这小孩的魂好像都飞出去了,瞳孔五级地震。
震着震着,苏言又看了眼应天棋,也不知道在他身上看见了什么。
然后五级变八级。
应天棋觉得,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发现某人凭空出现在自己家里时的正确反应。
至于方南巳……不提也罢。
“还愣着?”
见苏言站着不动,方南巳有些不悦地催促道。
苏言这才回过神来,拎着方南巳丢过来的外袍,匆匆走了。
走时的脸色,好像比来时白了两个度。
“他多久能回来?”
应天棋看看苏言离开的方向,问方南巳。
“很快。”方南巳随手从衣架上拎了件外袍披在身上:
“去我卧房等他。”
“好。”
刚走出去两步,应天棋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,见方南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脑子一抽,问:
“你呢?”
方南巳没懂他是什么意思,微一挑眉:
“陛下还有吩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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