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?着那截纤细的?线,忽然觉得掌心发烫,连带着心口也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,烧得他呼吸都乱了半拍。
裴玄喉结动了动,有些?哑:“这种糊弄小孩子的?话,你也信……”
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,反正?也不麻烦。”时越笑着开口。
裴玄耳尖红了一片:“笨蛋。”
时越瞪他一眼:“给你祈福还骂我,活该你生病!”
裴玄抿抿唇没?说话。
其实他没?想说这个的?,但是话到嘴边就变了,这嘴怎么总吐不出好话?
相亲
裴玄似乎很不开心。
时越得出?了一个结论。
他不会玻璃心到?这种地步吧?
“行了行了, 早就知道你嘴毒了,没生气。”时越想?要安慰他,却没想?到?裴玄也开口了。
“以后不说你笨了。”
裴玄决定以后不对时越毒舌了, 这份毒舌应该用在别人身上。
时越嘛, 就算了。
于是裴玄用一副“嘿,看我对你多好, 感动吧?”的表情看着时越。
时越:“……”
这狐妖看起来脑子不太好。
——
翌日,时越收拾完青州之行的所有物?件行李, 正巧碰见刚下朝回府的时文敬。
“父亲。”
“越儿,你回来的正好, 为?父有件事情要给你说。”
时越顿了顿, 于是跟着时文敬来到?了书房。
时文敬在书桌后坐了下来, 脸上带着郑重又几分无?奈的表情。
完了,感觉不像什么好事。
果不其然, 时文敬开口了:“越儿,你今年十九, 有些事也该提上日程了。”
“父亲……这是何意?”时越心里跳了跳,这该不会是他以为?的那个意思吧?
“工部尚书李大人, 你还记得吗?”时文敬道, “就是去年在宫宴上夸你的那位。”
时越模模糊糊有点印象,是个胖胖的对人总是笑眯眯的官员:“记得,他怎么了?”
“这段时日他总与我说起他家?女?儿,年芳十六, 性子温婉,知书达理,而你又值弱冠之年,便?想?让你我两家?结个亲。”
“结亲?!”时越一口茶水差点喷出?来, 手里的杯子晃了晃。
这也太突然了吧?
时越吓得连忙摆手:“不不不父亲,兄长还没娶亲呢哪儿轮得上我啊!”
“可谁让人家?瞧上你了呢?”时文敬笑着说。
“不可啊父亲,我还没想?过这些事。”时越连忙道。
时文敬抬手按着他,不让他这么激动:“为?父知道你不愿,你从小就是跳脱的性子。”
时越一听这话似有转圜余地,眼睛立马亮了亮。
“不过……为?父与李大人乃多年同僚,这次他夫人又亲自来说,再回绝怕是不好啊。”
时文敬眉头?微蹙:“这事儿推了几次,他总说就想?让孩子们见一面,成不成的全看缘分,实在不好驳了面子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时越紧张的脸,放缓了语气:“爹也没逼你非得如何,你就去见一面,和李家?姑娘好好说开,就说你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,礼数到?了,也给了李大人台阶下,这事也就了了,如何?”
时越听此缓了一口气,这还不简单?只要不是真结亲就行。
他还有很多事没做呢,怎么会有心思结亲,更何况他心里喜欢的有人……
“行,什么时候去?”
“明日,在清风楼设了茶宴,就你们两个人,自在些。”时文敬见他答应,脸上也露出?点笑意,“去了好好说话,别让人挑了理。”
时越点点头?:“我知道的。”
时越回到?小院时,裴玄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突然之间身边缺少个人,时越还感觉有点不适应,怪无?聊呢。
正这么想?着,时越突然觉得有人拿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自己的头?。
别说是在安定侯府,哪怕整个京城也估计只有某个狐狸敢这么做。
所以时越连头?都不用扭,就知道是谁。
时越连头?都懒得扭,散漫道:“回来了?”
裴玄一席黑衣慢慢走了过来,坐在时越正对面,然后将手里的油纸包扔到?时越怀里。
时越手忙脚乱的接过,是京城当?下很热的一家?点心铺,平时要买需排很长时间的队。
“呦,转性了?知道给我带吃的了。”时越调笑道。
裴玄漫不经心的用手撑着脑袋,眼神飘到?时越身上:“顺路,就买了。”
可拉倒吧,安定侯府在城中,这家?点心铺在城东,隔好远距离。
时越心下了然的笑了笑,没有言语,低头?拆开油纸袋,糕点的香味瞬间扑面而来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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