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的天呐！”郁楚睁大眼睛。
&esp;&esp;裴锦绪凑过来，贴上他湿漉漉的唇瓣。
&esp;&esp;“唔……”郁楚长睫忽闪忽闪，舍不得推开，彼此拥着亲了几分钟，他捂住裴锦绪的眼睛，把他的脸往外推一些。
&esp;&esp;“竟然这么早？”
&esp;&esp;那时候郁楚连学校有裴锦绪这么一号人都不知道。
&esp;&esp;“是，很早，很早就在意你。”裴锦绪笑了，又不全只是笑，有醋意，莫名其妙，突然浮上脸的醋意，“不能靠近你，又怕别人靠近你。我快疯了，你身边人那么多，我最开始看到刑甜甜，她挽着你，我想…把你抢过来…”
&esp;&esp;“哇，裴锦绪，你占有欲竟然这么强！”郁楚骄傲了，指着自己的脸，问：“你觉得我好看吗？”
&esp;&esp;“好看。”裴锦绪慢慢摸他的脸，“特别好看。”
&esp;&esp;郁楚顿时更加骄傲了。
&esp;&esp;“那你既然觉得我好看，你喜欢我，为什么从来不主动？你很享受我对你的追逐吗？”
&esp;&esp;“不，你年纪小，太小了。”
&esp;&esp;“哦，那……”郁楚望着他，小小声问：“当时想不想睡我？有没有想过，和我躺在一张床上，不管不顾地欺负我？”
&esp;&esp;郁楚想过，还做过春梦。所以，他好奇正人君子裴锦绪是不是也有过这样世俗的欲望。
&esp;&esp;“想。”裴锦绪说，“经常想。”他恶劣地说：“想看你哭，你的眼睛哭起来很漂亮，我想一定很漂亮。我的梦里，你哭起来让人心颤。”
&esp;&esp;“好啊裴锦绪，你还真敢说！”郁楚摸出手机，摄像头对着裴锦绪的脸，录起了视频。
&esp;&esp;“裴锦绪，你刚才说什么？再说一遍。”
&esp;&esp;“想看你哭，哭得停不下来，哭着喊我的名字，让我亲亲你，让我放了你…”
&esp;&esp;“裴锦绪，你完了。”
&esp;&esp;裴锦绪靠过来，忽视镜头的存在，“我爱你啊楚楚，以前不能说，现在……”
&esp;&esp;“现在怎么？”
&esp;&esp;“现在难开口。”
&esp;&esp;郁楚叹气，“算了算了，偶尔说也行，不用你经常说。我知道，你三十好几，不好意思把爱挂嘴巴，我好意思，我说。”
&esp;&esp;“你嫌我老吗？”
&esp;&esp;“不，你看着一点也不老。裴锦绪，我爱你！”
&esp;&esp;“裴锦绪，你说你这辈子只爱我，你想和我结婚，想和我永远在一起。”
&esp;&esp;裴锦绪不看镜头，只看着郁楚的脸，含情脉脉，认真道：“想和你结婚，想一辈子在一起。”
&esp;&esp;“咦～”郁楚满意了，笑弯了眼睛，“裴锦绪，你真肉麻，酒醒了你还认吗？”
&esp;&esp;“认。”
&esp;&esp;冰天雪地，待久了挨不住冻，裴家司机过来提醒郁楚可以走了。
&esp;&esp;回到东边院子，郁楚帮裴锦绪洗漱完，靠在沙发上整理笔记，把夹在笔记本里的照片拿出来看。
&esp;&esp;裴锦绪黏过来，剥开郁楚的睡袍亲热起来，这不是简单的亲热。
&esp;&esp;郁楚猝不及防吃痛，哼吟一声，手指松了，照片飘到地上，想去捡。
&esp;&esp;裴锦绪抓住他那只手，压在头顶。
&esp;&esp;“大二那年，谁和你表白了？送了一束香槟色的玫瑰，开得特别灿烂，你放在桌箱里，放不下，一会儿就用手往里边推。你很在意那束花，你的注意力都在那束花上，你一直低着头，你不看我，楚楚，你那时候在想什么呢？”
&esp;&esp;“我…”郁楚仰着下巴，按着小腹，“裴锦绪，控制一下，我疼。”
&esp;&esp;裴锦绪听得进话，动作缓下来，“宝宝，怎么不叫呢，我喜欢你碎碎的哭声。”
&esp;&esp;“裴锦绪，你……”郁楚扶着他胸口，额头鼻尖布着细细密密的汗，不用裴锦绪要求，他已经控制不住碎碎出声，说一些自己也听不明白的话。
&esp;&esp;“在想什么，想送花的人吗？是不是？”
&esp;&esp;“没有……我想，想下课了怎么把花带出去…”郁楚圈着裴锦绪的脖颈，“不想你被你看到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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