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墨烛,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,这件事只有你能做。”
&esp;&esp;墨烛沉声问道:“什么事情?”
&esp;&esp;虞知聆道:“愁霄。”
&esp;&esp;她没说明白,但是墨烛只通过这两个字以及虞知聆的眼神便猜出了她的意思,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清楚,他们的默契足以让彼此通过一个表情理解对方的意思。
&esp;&esp;墨烛歪头轻
&esp;&esp;吻虞知聆的唇,印下一吻后道:“好,我知晓了。”
&esp;&esp;虞知聆枕在他的肩头:“墨烛,抱一会儿吧。”
&esp;&esp;“嗯,好。”
&esp;&esp;墨烛在榻上坐下,将人抱在怀里。
&esp;&esp;虞知聆挪了挪身子,以前坐在他怀里还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自从那七日过后,如今再有这种姿势,便总是想歪。
&esp;&esp;她靠在墨烛的怀里,百搜芥子舟并排飞向四杀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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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霓萼走上前,将披风递给幽昼:“主上,夜里风大。”
&esp;&esp;幽昼笑了声:“魔渊哪里有白日黑夜?”
&esp;&esp;霓萼沉默不语,主动将披风加到他身上,随后恭敬后退几步。
&esp;&esp;幽昼站在高处,望向下方乌泱泱延绵了几十里的血红眼眸,忽然开口:“霓萼,你跟本尊多久了?”
&esp;&esp;霓萼道:“一千年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一千年了,真久啊。”幽昼点点头,席地坐下,昂贵的宽袍铺在身后染上了灰尘,霓萼下意识蹲下替他擦拭。
&esp;&esp;幽昼轻飘飘道:“本尊给你一个机会,除了云祉外无人见过你长什么模样,我们现在在魔渊,你可以从这里去往极北魔域,那里虽然森寒无光,不如中州热闹繁华,可只要你不参与这次战斗,以一个寻常魔修的身份,中州不会对你动手。”
&esp;&esp;霓萼染了豆蔻的手一顿,她缓缓抬眸,望向身前背对她随意坐着的幽昼:“……主上?”
&esp;&esp;幽昼没回头,声音含笑:“不是试探你的忠心,选择权交给你。”
&esp;&esp;霓萼哑着嗓子问:“您希望属下如何选?”
&esp;&esp;是选一条生路,还是和他一起走一条可能会死的路?
&esp;&esp;幽昼道:“本尊说了选择权给你,你自己选。”
&esp;&esp;“属下选什么都可以?”
&esp;&esp;“自然。”
&esp;&esp;“那如果属下要走呢?”
&esp;&esp;“可以。”
&esp;&esp;霓萼长睫微垂,涂了口脂的唇弯了弯,分明在笑,眼底却毫无笑意。
&esp;&esp;许久后,窸窣声响起,霓萼替他拍去衣摆沾染的灰尘,淡声道:“属下不走。”
&esp;&esp;幽昼安静了会儿,忽然笑了声,随后笑声越来越大,他仿佛听见很可笑的事情,满头的发散乱披散在肩头,已然癫狂的模样。
&esp;&esp;霓萼垂首等他笑完。
&esp;&esp;直到他的笑声隐去,幽昼侧首看过来,眸光冷淡:“本尊是天魔胎。”
&esp;&esp;霓萼嗓音沙哑:“属下知道。”
&esp;&esp;“本尊没有情丝。”
&esp;&esp;“属下知道。”
&esp;&esp;“你简直就是个蠢货,活路不走,偏寻死路。”幽昼站起身,居高临下看她:“你和蝉罗一样为情所困,可你们又不同,起码愁霄爱过她,可本尊并不爱你,即使这样你还是不走?”
&esp;&esp;霓萼跪坐在地,垂首道:“不走。”
&esp;&esp;幽昼冷笑:“蠢货。”
&esp;&esp;霓萼道:“属下知道。”
&esp;&esp;幽昼从她身边离开,一句话没留。
&esp;&esp;霓萼望向下方的魔魑群,这百万魔魑便是他们应付中州修士的主要战力。
&esp;&esp;魔族在六百年前死伤惨重,被丢下魔渊后陆续回到极北魔域,中州以为魔族战力强盛,实际上,如今能战的魔族尚不足当年的五分之一。
&esp;&esp;六百年前让很多人家破人亡。
&esp;&esp;霓萼站起身,望向虚空上方,结界微微波动,她知晓是中州来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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