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温柔地喊他：“颂青哥哥。”
&esp;&esp;关颂青应了一声，这才上前问她状态如何。
&esp;&esp;舒遥回答完，偏过头看了明庭一眼。
&esp;&esp;他的眉弓本就生得立体，蹙眉的时候会加重眼下的阴影，她知道他在生气，但她不得不问：“哥哥，我能和颂青哥哥单独说两句话么？”
&esp;&esp;明庭平静看着她，一句话没说，起身走了出去。
&esp;&esp;病房内只剩下了她和关颂青，她也将自己多日的疑惑问出了口：“哥哥这些天为什么不理我？难不成你也有毕业焦虑症么？”
&esp;&esp;听到这话的关颂青不着痕迹地惊了一下，他正打算用这个理由搪塞她。
&esp;&esp;他笑了笑说：“这段时间比较忙。”
&esp;&esp;“真的么？”舒遥根本不信，她试探着问，“是不是那晚我喝醉酒惹你不高兴了？”
&esp;&esp;“当然没有，”他回答得很干脆，“是我自己的问题。”
&esp;&esp;舒遥实在是搞不明白，她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，突然问：“哥哥，你是不是跟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失败了？”
&esp;&esp;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关颂青持续心情不好的理由。
&esp;&esp;都说毕业季也是分手季，她知道关颂青这几年没有谈过恋爱，那总有喜欢的女孩子吧？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国家的？
&esp;&esp;眼看关颂青不说话，舒遥知道，猜对了。
&esp;&esp;她好奇：“为什么不早一点表白呢？”
&esp;&esp;都毕业了。
&esp;&esp;这时候再说喜欢，应该太晚了吧？还是说，他其实一直在暗恋？因为毕业才把自己的喜欢说出口？
&esp;&esp;她觉得有点难以想象。
&esp;&esp;她想象不到关颂青暗恋别人的样子，她还以为他喜欢一个人会像明庭那样直白。
&esp;&esp;“是么？”关颂青牵了牵唇角，垂着眸，低声回答，“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够早了。”
&esp;&esp;18岁的第一天，不能比这更早了。
&esp;&esp;舒遥感受到了他的落寞，握着他的手安慰：“哥哥，感情这件事很玄妙，说不清道不明，让人欢喜也让人忧，也许你们只是缘分不深，往后还有那么多年，你会再遇到一个你喜欢的人。”
&esp;&esp;她只顾着安慰，并没有感受到她在触碰他的手时，他微微往后一缩的动作。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关颂青依旧笑着，情绪好像不露痕迹。
&esp;&esp;“你说得对，我也只是暂时没收拾好心情而已，过段时间就好了，都是我不好，害你担心才遇上那只小猴子。”
&esp;&esp;话是这么说，但他望向舒遥还苍白的脸时，心里想的是，他应该很难再遇到一个人，能让他全身心投入，能让他既纯粹又热烈地喜欢。
&esp;&esp;“这只是意外，哥哥没必要自责。”
&esp;&esp;舒遥还握着他的手，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，极尽温柔。
&esp;&esp;“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。”关颂青垂着眸，目光停留在她白净的手，再度感受她的温度，依旧让他留恋。
&esp;&esp;他却不敢留恋，只说：“那只小猴子已经安全送回生态园了，你不用担心它会因此受到伤害。”
&esp;&esp;舒遥微微一愣：“哥哥，你还是这么了解我。”
&esp;&esp;他抬眸，轻松笑笑：“和你这么多年感情呢。”
&esp;&esp;关颂青的话音刚落，病房门被打开。
&esp;&esp;“聊完了么？”明庭出现在门口，身后跟着张医生。
&esp;&esp;舒遥不动声色收回了手，细声回答：“聊完了。”
&esp;&esp;关颂青与她对视一眼，起身告辞：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&esp;&esp;舒遥无声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关颂青走后，张医生问了舒遥几个问题，确认她没什么大碍才让明庭带着她回了家。
&esp;&esp;闻雅开的车，兄妹俩全程没有说一句话。
&esp;&esp;舒遥不说话是因她身体虚弱，那种被突然吓到的恐惧至今萦绕在她心头，她之前和关颂青的对话都是有气无力的。
&esp;&esp;而明庭不说话的原因似乎比舒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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