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徐复祯微凝起眉头。她这趟回来主要是想打听一下秦萧的事,可徐夫人和秦萧一直母慈子孝,她都不知怎么开口。
&esp;&esp;这番眼看着姑母跟姑父并不大和谐,难道说他们母子的罅隙是因为长兴侯?
&esp;&esp;徐复祯眼皮一跳,决定从长兴侯入手。
&esp;&esp;“姑母,”她斟字酌句地说道,“姑父在外边是不是有人?”
&esp;&esp;“谁告诉你的?”徐夫人猛然提高音调,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她又若无其事地说道,“没有的事。”
&esp;&esp;徐复祯摇她的手臂:“姑母,你看到姑父方才对我的态度没有?有什么事,我能帮你出头。”
&esp;&esp;徐夫人轻咳了一声,严肃地说道:“长辈的事,你不要过问。”
&esp;&esp;徐复祯觉得姑母方才的反应有点大。姑母向来冷静从容,不该这么失态才对。
&esp;&esp;“世子知道吗?”她冷不防问道。
&esp;&esp;徐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慌: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?你在外面听说了什么?”
&esp;&esp;徐复祯双手抓住她的手臂,紧紧追问道:“姑母,你瞒了我什么?是跟世子有关吗?”
&esp;&esp;徐夫人别过头,斩钉截铁道:“宗之不知道。事关你姑父的颜面,这种事怎么好让小辈知道?你若还认我是姑母,就不要再问了。”
&esp;&esp;徐复祯才不信。跟秦萧无关的话,姑母反应那么大干什么?
&esp;&esp;她知道从徐夫人口中问不出什么来,于是揭过不提。
&esp;&esp;回去以后,她立刻命锦英去查长兴侯那个外室。
&esp;&esp;过了几天,锦英递信进宫,竟是什么也没查出来——最开始派去的那个人发了场急病死了;再派去一个人醉后不小心跌进河里头淹死了。
&esp;&esp;虽然都是意外身亡,可偏偏是调查长兴侯的节骨眼上出的事。
&esp;&esp;徐复祯吃了一惊,长兴侯这么心狠手辣?
&esp;&esp;可是转念一想,她这个姑父是个安逸享乐的主,恐怕没有那么强的反侦查意识。
&esp;&esp;下手这么干脆狠辣,瞧着倒是秦萧的作风。
&esp;&esp;可是秦萧为什么要阻止她的人查他爹?
&esp;&esp;徐复祯眉头紧锁,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张纸轻轻掸了一下她的鼻尖。
&esp;&esp;她回过神来,霍巡已经在她面前坐下,微笑道:“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。方才讲书的时候你都没看过我一眼。”
&esp;&esp;徐复祯可不敢跟他说在想秦萧。
&esp;&esp;她祸水东引:“我在想改革的事。”
&esp;&esp;霍巡捏了一下她的脸。“你在想怎么样让我伤脑筋吧?为了应对你上回的那个方案,我连着好几夜三更才歇下。”
&esp;&esp;徐复祯一阵心虚。虽然心疼霍巡,可她总不能因此放弃自己的立场。
&esp;&esp;她故意去抢他手中的纸:“那这是什么,你的应对策略么?”
&esp;&esp;霍巡并不遮掩,大大方方把纸递给了她。
&esp;&esp;徐复祯展开一看,竟是以他的名义写的一封举荐书,推举翰林院编修王清昀出任少傅。
&esp;&esp;“你的那位妹夫爱重名声。你和他有裙带关系,要是你直接提拔,他八成要推辞。不如从我这里写一封举荐书过去,一来我跟他没有私谊,可避亲举之嫌;二来我在翰林院有点声望,反对的声音会少一点。”
&esp;&esp;霍巡解释道。
&esp;&esp;徐复祯心中先是一暖,却又忽然迟疑:王清昀是霍巡举荐上去的话,那他不就是成王那边的人了?
&esp;&esp;霍巡仿佛看出了她的迟疑,又道:“你放心,他是我举荐上去的,为了避嫌,是绝不会跟我多有往来的。”
&esp;&esp;徐复祯这才笑逐颜开地去搂他的脖颈,在他脸上啄了一下:“你怎么那么好呢!我在朝会给你找麻烦,你还愿意帮我的忙。”
&esp;&esp;自从被可喜知道他们的关系后,她在弘德殿并不很避嫌了,倒是霍巡还有点不习惯地偏了偏脸。
&esp;&esp;他摸着徐复祯的头道:“我是真担心你。你如今在朝中玩的是驱虎吞狼,枢密使和彭相虽然听你的话,可他们并不是你的人。你也该培植些自己人了。”
&esp;&esp;徐复祯正有此意。她的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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