援的。种个地都种不好,只会给村里添乱。要不是上头把你们强硬地分下来,真以为会有村子要你们这些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累赘?”
李揽月这次受到的已经不是言语上的打击了,是心灵山的暴击。
年龄最小的孟彬犹豫好半天,一脸难为情地开口问李爱华,“爱华哥,那我们吃饭的事儿该咋解决?队上会给我们分粮食么?”
孟彬这是问到点子上了,其它十一个知青原先已经看屋子去了,见那条件根本不忍直视,心里的退堂鼓敲得震天响,要是有后悔药卖,现在他们都已经倾家荡产砸锅卖铁去买后悔药了。
李爱华扯了扯嘴角,“我哪儿知道?最近这两年,田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,村里人自己都吃不饱,不然为啥村里人都不欢迎知青来?我估计……你们就算把我爸喊过来,我爸也没什么辙,你们还是得去城里找地方买。”
十二个知青都感觉到了透心凉。
李爱华生怕这些知青找他借粮食,这次没再敢多劝了,赶紧赶着牛车下山,留下一群欲哭无泪的知青在山神庙里呆若木鸡。
年龄最长的知青叫苗庆红,今年已经二十六了,她站在一群知青中间就像是鹤入鸡群,主动承担起了带头的责任。
“哎……村里也不管,直接给我们往这破地方一丢,任凭我们自生自灭。大家先收拾东西吧,收拾好东西休息一下,赶了一天的路,我的腿都乏得不像是我自己的了。”
苗庆红这么一说,男知青那边也站出一个扛事儿的来。
这个男知青长得又黑又瘦,看着比李爱华还像村里人,一双眼睛虽然不大,可是看着很亮。
不知道怎么的,李揽月心中突然就想到了一个成语——贼眉鼠眼。
她对这个男知青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,像是个黑耗子一样。
这个男知青自我介绍说,“我姓张,叫张浩,孟浩然的浩,闽南人,第一次来这么北的地方,还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。要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,大家也千万别同我客气。以后大家就在这一个地方生活了,还得互相扶持。”
李揽月的脸皮又抽了一下,没想到这位张知青的名字里也带着浩字儿,真是和耗子有缘分。
在苗庆红和张浩的带领下,男知青和女知青三个人三个人的组队,各自选好了屋子,然后就进去收拾了。
林场村的村长李坷垃原本想着给这些知青们好好收拾一下的,他想着知青的年纪同他儿子闺女一般大,他不能做那黑心的人,苛待别人家孩子。
可是谢春耕夫妻俩出了这档子让人眉毛着火的大事,李坷垃哪里还能顾得上知青点的修与建设?
没有李坷垃盯着,李爱华带来的人都是草草修整了一下,屋顶补过了,墙上的洞也糊好了,炕也给盘上了,连带着烧炕的灶火也垒成了,硬件都齐全了,可就是处处都潦草的不行。
李揽月看苗庆红那么主动的扛起了事儿,便主动与苗庆红住了一间屋子,她们屋另外一个知青叫魏小珍,年龄才十九,看着很容易相处。
苗庆红一进屋子就开始念叨,“这都是什么破地儿?屋顶就这样秃着?还有这炕上,咋炕上还有一堆泥巴呢?就不给清理清理?这窗户也是,咋都破着洞呢?这让我们怎么住?晚上睡下之后第二天全都冻死了得。”
李揽月来之前听家里人说过,隔壁邻居家的儿子下乡当知青后,住的是牛棚,冷极了就往草垛下面钻,一个冬天过去,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冻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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