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为家族着想,就应该答应婚事。
陛下,沈相既然有如此美意,臣岂会拒绝,沈相。兵部尚书转身与沈明书行礼,沈相美意,我答应了,日后便是儿女亲家了。
李瑜面如死灰,气得咬紧牙关,却又无济于事。
散朝后,同僚都来恭贺兵部尚书,唯独李瑜一走了之。
沈明书站在人群中,静静地看着李瑜的背影,露出一抹笑容。
就算赵家不改变心思,李瑜未必会继续深信赵家。她如此多疑,岂会重用三心二意的人呢。
李瑜最重要的臂膀便是赵家,但如今,赵家已经开始摇晃了。
一气之下,她返回公主府,揪住许溪的襟口:许溪,孤命令你做出解药,年前,孤要看到解药。
我要揭穿李珵虚假的外表,我要告诉天下人,李珵囚禁养母为后,丧心病狂。
就算我死,也要拉李珵做垫背。
母后,你如果选择我,我会给你自由。
许溪被李瑜狠厉的目光吓到了,想起李瑜的身份,心中害怕,忙拒绝:殿下,我乃是医者,只为救人,从不害人。
时至今日,她知晓李瑜非良善,但她不愿与之同流合污。
许溪,你以为你能反抗?李瑜紧皱双眉,目光狠厉,将她上下打量一遍,你不过是小大夫,如何与孤抗衡。
许溪心中了然,误入富贵窝,岂会善了,但她时刻记得老师所言。
殿下,许溪一条命罢了。许溪不为所动,后退一步,目光坦坦荡荡,如山间清风,这条命,您拿去也可。我只救人,不会害人。
大夫有自己的底线,许溪也是,她研究疑难杂症,只为了救人,从未想过以医术去害人。
李瑜迟缓,随后一笑:不过是些让人恢复记忆的药罢了,如何谈得上害人,许大夫,休要杯弓蛇影。
一瞬间,许溪被糊弄到了,人失去记忆便是不完全的,如同美玉缺失一块。
许溪沉默下来,李瑜见状,立即说道:你想想,你这是救人,哪里是害人。
我无法配制解药,若有病人,望闻问切,见不到病人,我无法判断。许溪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,殿下,您将病人带过来,我自然会尽力去救人。
人带过来,诊脉,是何病症,她才好下药。
李瑜面色凝结,如何将人带出宫。李珵将宫廷守得如同铁桶,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,天子大婚数日,她连新皇后都没有见过。
必须要见面?
是的。
李瑜吃过一回亏了,误了大事,丢失不少东西,这回,她势必要谨慎。
过半个月,沭阳大长公主新得两盆墨菊,开了赏菊宴,邀请人来同她一道赏菊。为此,帝后也送了金菊,以示恭贺。
一时间,大长公主府门庭显赫,门前马车如流水。
帝后未曾过来,但金菊早就派人送来,摆在显眼处,宾客们见后皆夸赞一句。
席散后,李瑜不肯离开,端着酒杯,沭阳见状,知晓她要留下,屏退伺候的人,自己走过去,阿瑜有话说?
嗯,自然是有话。李瑜抿着粉妍的春节,冷笑一声:姨母也是金枝玉叶,恪守规矩之人,谁曾想到今日会助纣为虐。
沭阳倒吸一口冷气,睨她一眼,烦不胜烦,滚出去说。
烦死了。她都忘了那件事,皇后也不出门,事情都快要过去,李瑜巴巴地来提醒,简直是故意在她心口上插刀。
你想干什么?
李瑜淡笑,端着酒杯,姿态闲散,唇角翘了翘,讥讽她:我想干什么,姨母,我想问问您,皇后殿下长得好看吗?
一句话如同绳索勒住了沭阳的脖子,沭阳面色苍白,掐紧指尖,玩笑道:季家之女人自然貌美。
李瑜颔首:与先太后相比,谁更貌美?
李瑜,你提太后干什么?沭阳不悦,喝多了就回家去,不要在这里耍酒疯。还有祸从口出
姨母,皇后殿下有几分像先太后?李瑜骤然打断姨母的话,眸色锐利,语气坚硬极了,姨母,您的脸色似乎不好,可是哪里不舒服。
李瑜向来与李珵不对付,但如今李珵是天子,沭阳自然不会偏袒败者,冷冷道:你管陛下的事情做什么?
天子无家事,姨母,你知道皇后就是沈怀殷的,对不对?李瑜抬眸,面容冷厉,眼中却凝着笑,姨母,您对得起先帝吗?
该来的还是来了,沭阳恨不得掐死面前的李瑜: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,但我提醒你,你的舅父与沈家联姻,你还有什么?
李瑜手中最强的棋子都已被陛下瓦解,她还有有什么?
她若安分,做个闲散公主,李珵不会追着不放。
沭阳是看着三个孩子长大的,论善良,属于李珵,论狠毒狡诈还是面前的李瑜。所以沭阳私心偏向李珵,更不想与李瑜有什么关系。
时至今日,败局已定,还想做什么呢。
你想死,自己去死,别来揪着我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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