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便是有想做的,又能怎么办?
解了身上的枷锁后,一排人立在黑黢黢向下的洞前。
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的瘦皮猴,看着下边似乎不见底的洞,咽了口唾沫。
江风一吹,洞中臭味卷着一阵呜呜声吹过,如同鬼哭。
想到码头上传说的怪事,瘦皮猴子身子一颤。
他眼睛贼溜溜看了一圈,竟拔足狂奔,想着跃下江水夺条活路。
沈晏和赵鲤并肩站着,冷眼看他跑向故意留出的缺口。
瘦皮猴子速度很快,几步跑到那个缺口处,远见江水翻腾,心中正喜。
一只脚从旁踹来,势大力沉踢在他的腰侧。
一身差役服的张荷,虽然衣裳规整穿着,但身形不正常的鼓起。
双肩双臂隆起,将衣衫绷得紧绷绷。
他一脚踹出,瘦皮猴子哪吃得住,身上骨头咔嚓响着,横飞出去。
一头栽进烂泥,再无声息。
见状,一些蠢蠢欲动的,再次歇了心思。
老实地往腰上绑上绳子。
这些人混子打手,自有一番豁得出去的光棍气。
认清楚自己必须走一趟的现实后,反倒激起些戾气。
靖宁卫提来雄鸡,现杀雄鸡热腾腾的血淌进清澈的酒里。
一人一碗仰脖饮了,壮阳气胆气。
随后狠狠摔了空碗。
攀着绳索,向下顺着绳索攀爬下去。
赵鲤立在洞边,扬手一抛,甩出三个黄纸小人。
伴随着铁链哗啦的声音,立在玄虚子身边的黑衣游尸也缓步走了上来。
“阿鲤啊,这可是我的宝贝啊,你小心着些!”
到底是第一次祭炼的宝贝,玄虚子老道十分心疼地再次叮嘱。
赵鲤点头道:“道长放心,没事,妥妥的!”
说着,她摸出一张颜色鲜红的小纸人。
与别的黄色小纸人不同,这个纸人通体鲜红,上有黑色纹路。
黏上游尸瞬间,便活动着小手小脚,爬到了游尸脸侧。
原本呆滞的游尸,一瞬间变得灵活。
跨步来到洞口边,纵身跃下。
干尸
以小纸人监视四处的赵鲤,分心操纵着玄虚子祭练的游尸。
看她一下从洞口跃下,玄虚子立在洞边心疼不已:“小心点啊!别崴了脚脖子。”
一旁立着的沈晏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:“真人何必小气。”
赵鲤本体也分心道:“道长,别忙着心疼游尸了,大祭台那边还需你操心。”
借人皮纸偶操纵,到底不比监视。
赵鲤这一心多用,险些栽进烂泥里。
幸而沈晏牵了她的手,搀扶着她走。
宫战和郑连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默契地分派人手,搬来狴犴像,把守洞口。
赵鲤则在沈晏的搀扶下,和玄虚子来到了西码头另一处工地。
这里正在搭建一处祭台。
玄虚子既是钦天监头子,这边是他的本职工作。
嘴上不再嘀咕,而是开始指点祭台布置。
赵鲤盘膝坐在狴犴香案旁,闭目将全副心神放到了地下洞穴中。
……
操纵着游尸跳下,赵鲤本意是想摆一个酷帅超英落地姿势。
奈何硬件不给力,游尸肢体僵硬,直戳戳落地便摔了大马趴,糊得满身烂泥。
一抬头,便看见漕帮的打手,站成一排,全立在一边。
谁也不敢动。
“看什么?”
游尸虽不会说话,但赵鲤的小纸人毫不客气的道。
一排漕帮的打手,杀过人放过火,唯独没见过纸人会说话。
齐齐吓得一哆嗦。
操纵着游尸站起来的瞬间,游尸头上戴着的黑斗笠掉落。
领头的唐老大正好点起一根蜡烛。
一眼看见游尸那风干老腊肉似的脸,和浑浊死鱼眼睛。
吓得惨叫一声。
空洞洞的地下,人的精神本就高度紧张。
唐老大这一嗓子,嗷得几人紧张的神经绷断,撒腿就跑。
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,幸而这底下入口空间不大。
一道铁门堵住去路,没让这些人乱跑。
赵鲤控制游尸,将点燃的蜡烛放在胸前。
添加了犀角的蜡烛,本就光发绿。
斜斜向上,照着游尸那张老腊肉脸,惊悚程度翻倍。
“谁再跑试试?”
游尸肩上贴着的红色小纸人,悠然用赵鲤的声音威胁道。
洞中一静,鬼哭狼嚎的人们全安静下来。
一息之后,排队站在了挡住去路的大铁门前。
游尸身上拖着铁链如同牧羊人。
因在码头地下,这里十分潮湿。
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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