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,怡姐姐,你们看看他!”云滟不满。
云意捏她的脸:“还不是你这段时日打趣大哥太狠了,他才见你就绕路。怡姐姐,要出门了么?”
欧阳清怡含笑点头:“行李已经先让下人搬出去了,我就拿一个贴身的包袱就成。”
于是三人说说笑笑出了门,一起登车去欧阳清怡的新宅子。
因着云家看中这门亲事,所以在城中的另一端选了处宅子给欧阳清怡暂居。以便大婚之时十里红妆,铺开排场游走全城。从云府到新宅,马车足足走了一个时辰。
云滟迫不及待地下车四处看,很快转没影了。云意帮着欧阳清怡归置各个屋子的物件,不知不觉忙了一个上午。
欧阳清怡看天色不早了,便说:“你们留下来吃饭罢,我让厨房煮几个你们爱吃的菜。”
云意点点头:“那我叫人传信回府,说留在这儿用午膳。姮儿也不知去哪儿了,一早上没见人。”
欧阳清怡笑笑:“也许在哪个亭子里睡着了呢。”
“我去找找她。”
“好。等会儿我让下人去叫你们用午膳。”
别了欧阳清怡,云意沿着□□一路寻过去,都没有找到。于是叫来一个丫头问:“见到二姑娘了么?”
丫头回答:“二姑娘听说巷子口有一家酒酿汤圆特别好吃,兴兴头过去了。”
“真是孩子心性。”云意笑着问了店铺的位置,出门往巷子口走。
巷子古旧了些,平淡却不失烟火气。路旁有踢毽子的女孩儿们,笑得如风铃一般清脆。不远处就是巷子口,几家卖吃食的小店挨在一起,屋顶袅袅地升着炊烟。穿着石榴红裙的云滟,就坐在其中一家店的小桌边。
云意正要过去,忽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姑娘——”
云意循声望去,丛绿穿着平民的蓝靛粗布裙子,头上包着淡青色头巾,后面还背着包袱,看起来是要离开的样子。
“丛绿,你来和我道别么?”
半月前,丛绿决定和澹台怀瑾一起离开,云意便给了她卖身契,放她出府。离开的那日,丛绿抱着云意哭了许久,眼睛都肿了。澹台怀瑾在一旁想劝,却不知如何劝,急得抓耳挠腮。
今日,澹台怀瑾是要带丛绿离开明州了?
丛绿点点头:“姑娘,我休息了这些日子,胎相已稳,大夫说可以上路了。请姑娘日后多保重,凡事不要多思多虑,多靠别人少靠自己。”
云意心里又酸又甜:“我在明州自在得很,你就别担心了,你与澹台怀瑾,可想好了要去何处?”
“可能先去都州,若是风声紧了,就去思慎客栈避一避。”丛绿道:“等安定下来,我给姑娘写信。”
“好。”云意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翠竹木簪:“你们赶路,不适合带太多贵重的东西,这簪子给你做念想。等你们安定了,我还要送你几抬嫁妆的。”
丛绿含泪收下,末了,她悄悄看了看四周,说:“姑娘,明州似乎有南蛮人混进来了,你们要小心。”
云意大吃一惊:“你如何知道的?”
丛绿道:“两日前我去药铺领配好的安胎丸,听到一个来买药的人嫌弃药费贵,私下骂了一句南蛮话。他二十多岁,商人模样,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南蛮人。”
丛绿自己便是南蛮人,不大可能听错,如今南蛮又和康王联手——
云意心中凝重起来:“这事儿,我回去就告诉伯父和兄长。”
丛绿点点头,走过来握住云意的手:“姑娘,他在巷尾等我,我走了,愿姑娘万事顺遂。”
两人依依惜别,等丛绿走了,云意转身急匆匆地找云滟:“走,回府。”
云滟一脸茫然:“怡姐姐不留饭?”
云意不欲多言,随口应了一声,拉起云滟就走。云滟小声嘀咕:“早知道我就帮着归置了,害怡姐姐这么忙。”
两人回到欧阳清怡的新宅子,欧阳清怡抱歉地迎上来:“厨娘不知怎地忽然昏倒,嘴里还说胡话,已经着人去送医了。两位妹妹,今日午膳咱们去外面吃罢。”
这么巧?
云意笑道:“算了,我们回府用膳,怡姐姐你忙,我们先走了。”
欧阳清怡便送她们出门上马车,云滟掀起车帘,看着欧阳清怡挥手的身影越来越远,转身问云意:“姐姐,我们不是还要去寺里面上香,为何要回府?”
云意沉下脸色,把遇见丛绿的事情说了。云滟撑大双目:“皇甫彻这厮好不要脸,还敢派人混进来?姑奶奶的软鞭可不是吃素的!等把这人揪出来,我非要扒他一层皮不可!”
两人匆匆回到云府,云阔与云镝还未回来,云夫人听到两姐妹问,也是奇怪:“平日无事早该回来用饭了,今日约莫是被急事绊住脚了。”
云意与云滟对看一眼,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。
明州危机
云阔看完手上的奏报,准备回府。云镝匆匆走进来:“父亲,今日有几十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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