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我的容貌满意否?我自听到格木神女的传闻,便对郡王妃心生向往。今日一见,才知传言并非夸大其词。”
云意也笑了:“郡君夫人鲜艳明媚,郡君大人有福了。”
顾淑慎摆了摆手:“郡君夫人怪拗口的,郡王妃唤我名字便好,或者叫我小名娴娴,我今年二十一,虚长郡王妃几岁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么娴姐姐也别唤我郡王妃了,可唤我娢-姮儿。”
顾淑慎连连称好:“我自小调皮,所以父亲母亲给我选了‘淑’‘慎’‘娴’做名字,希望我能文静一些,可惜啊,我天生好动,什么名字都镇不住我,哈哈。不像姮妹妹,人与名字匹配得紧,温柔小意。”
她语调得趣,声音清脆,极容易让人心生亲近,不多时两人就褪去了初见的青涩与客套,姐姐妹妹叫得极为顺口。
“姮妹妹,这两套衣裳,我一见就知道极为衬你,所以让绣娘改了尺寸送过来,你瞧,我眼光不错罢?”
云意问:“娴姐姐,你如何知道我的尺寸?”
顾淑慎挤挤眼睛:“自然是问了知道的人呀。郡王对妹妹,可是了如指掌呢。”
一抹红浮上云意如雪的面颊,她垂眸去喝茶:“娴姐姐,你尝一尝这千层云片糕,好吃的。”
顾淑慎不打趣她了,两人聊了一会儿闺中话,顾淑慎道:“今日东郊有集市,大多是外来人竞技表演,还有吐蕃金发碧眼的美人斗舞,不知姮妹妹是否有兴趣,与姐姐同去。”
云意不忍拂她的意,但身子酸软,与顾淑慎闲聊多时,又犯困了。正犹豫,顾淑慎又说:“我家马车铺着厚厚的软垫,妹妹大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。这一次竞技表演三年一次,若是错过了,可有得等了。三年之后,不知你我还是否还能相聚。”说罢,面露遗憾。
云意见状,松口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与姐姐同去,有不通的地方,还请姐姐多多提点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顾淑慎拉过云意的手,笑得灿烂:“你让丫头收拾收拾,咱们准备出发罢。”
云意想着丛绿不舒服,要留她在府里,丛绿绞着手指想了想,同意了。云意吩咐珍娘略收拾了一番,随着顾淑慎登车离去。临行前写了简信,让丛绿给澹台桢送去。
澹台桢此时恰好在聂思远处,两人听完丛绿的话,聂思远无奈:“拙荆生性活泼,自从听闻郡王妃格木雪山下的美名,就一直神往,这一次,可让她逮住机会了。”
澹台桢笑了笑,问丛绿:“郡王妃她可说几时回?”
丛绿回答:“没有,两位女主子聊得兴起,并未想到此处。”
聂思远道:“那异域集会三年一次,热闹非凡,许多人流连忘返,住上一两日也是有的,况且——”
澹台桢斜眸看他:“流连忘返,住上一两日?”
聂思远莫名觉得有些冷:“是,是啊。”
“既然如此热闹,那么我们也去瞧瞧罢。”
聂思远瞳仁微震,郡王殿下这般冷峻的人,居然想去看集会?方才看完了北盛来的奏报,明明神色倦怠想要回观沧海休息。
“怎么?”澹台桢看到聂思远的神色,面露不悦:“本王去不得?”
“自然是去得的。”聂思远暗自抹一把冷汗:“下官这就命人去准备马车。”
丛绿看此间无事,默默地退下了。
出了郡君府,太阳晒得人头脑发胀。丛绿默默走了一段路,忽地听见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:“师傅,您可是全云泽郡最出名的糕点师傅了,您想想办法呀。”
丛绿转身,看到百星拉着一位胖胖的厨娘说话,厨娘大概是出来得急,面上沾了少许面粉,愁眉苦脸的,看着有些喜感。
身旁有路人嘀咕:“这谁啊,肚子里馋虫上脑了?杜娘子的脸都能挤出黄连汁来了。”
“我在这看了半刻钟了,似乎是有钱人家的下人,惹不起。”
“哟,怪不得呢,我说杜娘子在云泽郡是有名有姓的,怎么让人随意拉扯。”
丛绿目光一闪,往前走几步,藏在面具摊后头,听得杜娘子回答:“小祖宗,您就饶了我罢,小妇人做的东西不合贵人的口味,改了十几次都不成,小妇人已经把毕生功力都用上了,您就饶了小妇人罢。”
百星连连叹气:“能找的我都找了,连您都不成,我还能找谁去?大夫说了,我家爷再吃不进东西,就要虚脱昏迷了。”
杜娘子无奈:“小哥,您在贵人身边伺候那么久,难道没看出来贵人是心病?您还是找根源罢,莫在我这浪费力气了。”说完,甩袖子走了。
这回苦瓜脸从杜娘子处转移到了百星脸上,百星仰天长叹:“完了完了,我还是再去找找郡王爷罢。”
这么看来,世子爷是真病了,而不是胡诌来消遣她。到底是什么病啊,连大夫都治不好。
百星垂着头往郡君府去,澹台桢听了,冷冷丢下一句:“又闹什么幺蛾子?若是他今夜再不吃,就让黎川拿着军棍去治,想必出一身汗,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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