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息怒,容我再试试!”
蓝衫男子连忙道。
啪!
金袍青年反手一巴掌抽在蓝衫男子脸上,“蠢货,还不嫌丢人?”
一巴掌之下,蓝衫男子面颊塌陷,口鼻喷血,却只敢捂着脸,不敢说什么。
附近那些道祖皆讥笑不已。
他们也都看出来,蓝衫男子被人戏耍了,那自作聪明的后手,根本就没被人家放在眼中!
自始至终,苏奕就坐在那,静静看着这一切,浑然没有起身的迹象。
恰似隔岸观火。
可这种从容自若的仪态,却让不少人心中凛然不已。
“本座息壤禁区天穹山始祖‘卢舟’,敢问阁下如何称呼?”
那金袍青年沉声开口。
其眼眸如锋利冷电,遥遥锁定在苏奕身上。
在他眼中,这青袍年轻人浑身上下完全没有任何修行的气息,简直和凡夫俗子般。
可越是如此,越让金袍青年意识到不简单。
蓝衫男子那自作聪明的手段,也已证明了这一点。
“我啊,一介剑修。”
苏奕道,“名字不提也罢,我倒是好奇,你们为何而来。”
金袍青年皱了皱眉,心中颇为不舒服。
一个白发老者则忍不住道,“阁下连名字都不说,是认为我家大人不够资格知道吗!”
苏奕只笑看着那自称“卢舟”的金袍青年。
金袍青年深呼吸一口气,一指黑狗,“我们为它而来,其身上的吞虚大道,乃是吞天主宰独有的大道法则!我们天穹山必须将其接引回去!”
苏奕饶有兴趣道:“接它回去干什么?”
金袍青年皱眉道,“既然阁下不清楚,自然就和阁下无关!还请阁下行个方便,让我等将其带走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什么?”
悄然间,一直在打坐的黑狗睁开了眼睛,冷幽幽地看向金袍青年,“小蚯蚓,万古岁月不见,都敢当着老子的面,威胁老子了?”
一下子,全场骚动。
金袍青年更是眯了眯眼眸,旋即似终于明白过来般,震惊道:“吞天大人?”
那些道祖皆变色。
蓝衫男子更是傻眼,什么情况!
那黑狗不是吞天主宰的后裔,而是真正的吞天主宰?
这么说,自己刚才在宝船上的所作所为,岂不是都早已被对方看在眼底?
却道故人心易变
蓝衫男子在这一刻,才终于意识到,枉自己谨慎聪明一世,却不曾想,竟成了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!
既然那黑狗是吞天主宰,躺在藤椅中的年轻人,自然不可能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。
而刚才他们要杀自己的话……
一想到这,蓝衫男子浑身直冒寒气,后怕极了。
何止蓝衫男子,金袍青年和其身后那些道祖内心也一阵翻腾,难以平静。
早在很久以前就已被天谴者杀死的吞天主宰,竟然还活着?
这怎可能!?
宝船上,黑狗冷冷道:“眼睛没瞎啊,既然认出我来,要不你现在就接我回天穹山?”
金袍青年神色一阵阴晴不定,苦笑道:“大人莫要开玩笑了,能见到大人归来,属下高兴还来不及,怎敢造次?”
他抖了抖衣袖,神色庄重行礼道:“属下卫震,拜见吞天大人!”
顿时,其他道祖也忙不迭行礼,齐齐道:“拜见吞天大人!”
苏奕不由讶然,倒不是没想到,这黑狗竟然还有如此威风的一面。
黑狗把金袍青年卢舟叫到了船上,其他人则都在远处毕恭毕敬地等待。
最窘迫的当属蓝衫男子毕天高。
但无论是苏奕和黑狗,还是其他人,都早已忽略了他的存在。
有时候,被人无视,往往比被侮辱更伤人。
毕天高就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。
黑狗在和卢舟交谈。
和寻常时候不同,此刻的黑狗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严,言辞之间,自有摄人心魄的压迫感。
而面对黑狗,卢舟这位始祖显得极为恭敬。
与其说两者是在交谈,倒不如说是一个在问,一个在答。
坐在藤椅中的苏奕,反倒成了旁观者。
而从这一场一问一答中,则让苏奕很快了解到许多事情。
在黑狗证道为禁区主宰的年代,息壤禁区中除了黑狗之外,还有其他五位主宰人物。
作为“吞天主宰”,黑狗所主宰的地盘,位于息壤禁区的天穹山。
其一手缔造出的一个修行势力,也以“天穹山”为名。
始祖卢舟和其身后那些道祖、蓝衫男子毕天高,皆来自天穹山。
其中卢舟还曾是黑狗的左膀右臂之一!
“这么说,我所主宰的‘天穹山’道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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