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路不好走,我生怕白头翁能腾出手有机可乘,只好把车开得歪斜。
我是一心奔着广场去的,但没等到地方,刚绕过凌川桥上了正路,有一辆吉普车奔我开了过来。
我对这车太熟悉了,是寅寅。虽然她不是狙击手,她的出现却让我也跟打了鸡血一样。
寅寅车技好,很快就追上出租车与之平齐,她还把车窗摇下来,举起手枪。
白头翁着急了,想躲避,但他人在车顶,一点障碍物都没有,又怎么找掩体呢?
寅寅连续砰砰开了两枪,一枪打偏,彻底连白头翁的边儿都没沾,另一枪倒挺准,打在白头翁的肩膀上。
白头翁惨叫一声,握不住刀了。他先是手一滑,跌落在出租车的后车盖上,又顺势滚到地上了。
我跟寅寅一起停车,也都顾不上给车熄火,争先下车了。
这么久没见到寅寅,我特想跟她聊聊家常,但没那时间。我看到白头翁在不远处侧歪着,不知是死是活。
寅寅一手拿枪,一手摸出手铐子,对我使眼色,我俩一前一后地靠过去。
我知道白头翁很滑头,就怕他装死,所以离近后,我让寅寅止步举枪,自己先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。
我对白头翁踹了一脚,没反应。我又拽他,让他平躺着。
这一下很明显地看到,白头翁的嘴角挂着一大条血沫子。就冲这个我能肯定,白头翁的肺部受伤了,要是不及时医治的话,很可能有生命危险。
我对寅寅解除警报,那意思白头翁彻底晕了。
寅寅有行动了,大步走过来,俯身要给白头翁上手铐。但邪门的是,白头翁竟突然睁开了眼睛,还暴起一般地坐起来。
他先用左胳膊夹住寅寅握枪的手,又用右手对寅寅手腕狠狠切了一下。
寅寅一疼,把枪丢了。她也意识到不好,想赶紧后退。但白头翁打定主意不松胳膊,被这么一带,他竟跟着站了起来。
白头翁的贴身格斗技术很好,他来了个扫腿,再用肩膀狠狠一顶,寅寅竟失衡摔倒在地。
我本来想过去搭救寅寅,但又看到地上那支枪了。稍微纠结一下,我又改了主意,想过去捡枪。
之前遇到刀疤脸兄弟时,他们会一个绝活,就是突然后蹬腿,跟驴一样,我真没想到,白头翁也会这招儿。
我刚一低头,手还没摸到枪呢,白头翁就对我来这么一下子。
他当杀手的,为了奔跑和行走方便,穿的是一双跑鞋,虽然鞋底软,蹬到我后,并不怎么疼,但这里的路面很脏,他鞋底带出一股烟。
噗的一下子,我就觉得眼前全是白灰。我心里这个郁闷,心说陈诗雨那帮畜生,是不是平时都养驴啊?咋都这么损呢?
我怕白头翁趁机打我,赶紧往后退了退,伸手对着脸上摸了摸。可这么一耽误,等睁开眼睛时,
白头翁把枪捡起来了。
我彻底急了,也上来拼命劲儿,又扑了上去。这次我学起白头翁,一手夹住他握枪的手,还使劲往旁边带了带,让白头翁根本瞄不准。
我纯属现学现用,也知道接下来要做的,就是对着他的手腕切一下,逼他丢枪。
问题是,我不会这技术。我灵机一动,想了别的招儿。
我对着白头翁一龇牙,吓唬他一下,又对准他手腕咬过去。
白头翁被我咬过,他吓住了,这次我不敢肯定咬得厉不厉害,但他也失手了,把枪扔地上了。
我又想来个扫腿,但不会,索性省略这步了,就用肩膀头子狠狠撞白头翁。
我想好了,白头翁受伤很重,我跟他硬碰硬地死撞,我撞赢的概率很大。
我这么狠狠地来了两下子,白头翁真受不了了,他本身是个硬汉,却忍不住惨哼几声,可想而知他疼到什么程度了。
但白头翁也没放弃,对我突然喂了一声。
我吃亏在太没打斗经验了,不经意地一抬头。白头翁真是个畜生,他对着我脸噗了一声。
我看到他嘴里出现一股红东西,也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。
这红东西倒是没进我的眼睛里,但糊了我一脸。白头翁又来个扫腿,把我绊倒了。
如果只有我自己,白头翁肯定大发淫威就此收拾我了,但还有寅寅。
这时候她缓过来了,也从地上爬起来。
白头翁知道我俩这么轮盘上阵,他斗不过,这爷们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对着身旁的手枪狠狠一踢,然后扭头,嗖嗖跑了。
寅寅想追他,但白头翁的速度太快了。他先奔到寅寅的吉普车旁,又上车、挂挡、逃跑,一气呵成。
寅寅慢了一步,只能气得骂了句:“你个蛋,还不上车!”
我是没法帮忙了,因为在全力擦脸。
我生怕白头翁吐出来的东西有毒,把上衣脱了当毛巾用。但等我擦干净仔细一看,认出来了,这红东西好像是红糖浆和染料配的。
这在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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