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进来了。
时穗警醒,以为是谈宿,偷偷在楼梯打量,发现是谈颂。她霎时蹙起雾眉,口吻疏离,“你哥不在,有事你出去找他。”
谈颂仰头,嘴角勾起,一如上次见面时温润:“我来找你。”
“……”
如果说谈宿是一看就不敢招惹的恶狼,正值少年的谈颂就是笑面虎,佛口蛇心,喜欢阴测测地给你一刀。
时穗早就看清他了。
同时她也很无力,长舒一口气,道,“我累了想睡觉,你要是留下,不太方便。”
逐客令就差明说,谈颂却不以为然,笑着问:“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时穗在心里练习了两遍,强撑羞耻心,才勉强一字一顿说出来:“因为我是你哥的女人,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容易被人传闲话。”
“可我是他亲弟弟,不是别的男人。”
隔着一层楼的距离,他脸上的笑很干净,让时穗看得清清楚楚。她心里明白,他对她从未有逾越的情感,更不会趁谈宿不在欺负她。
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时穗眼神防备。
就见谈颂手指餐厅方向,口吻轻松,又有点可怜:“想找个人陪我吃饭,除了你,我不知道还有谁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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